我今年21歲。最近正試圖將除了刺青之外,用一頭短金髮作為招牌識別。
在這之前我的頭髮跟造型滿多變的,從雜草叢生金灰白、栗色到金色,再從削平一邊、陳奕迅捲、紅貴賓捲、再到陳珊妮頭、再到現在日本不良少年金。
這些造型變化其實很常造成一些討論。
不論是工作上又或者是感情上的;但今年年初,到了一間東部的國中演講,儘管因為該校的主任而造成一些不快,致使我必須在與夥伴共同演講的過程當中必須不斷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調整,但當今年暑假再次同該校的輔導組長開會,我聽到了一件其實很令我開心的事情,一名小朋友因為我的髮型而跟老師有所互動。
每每演講,除了思考究竟怎樣可以讓學生、聽眾發現他們自己就身在我們所演講的議題之中外,我更多時候是在思考怎樣可以讓學生不只是被現行的「台灣教育」所束縛,讓他們真的暢所欲言,並且彼此之間可以有更深刻的認識,讓他們發現學生的身份並不該像是他們身穿的制服必須被限制,讓他們發現老師也不僅僅是教課的老師,老師只是將所知進行傳授,教、學並不是單方上對下的。
於是我不斷的從造型、從演講模式找到一種可以讓同學更靠近我更靠近其他人的方式。
而那次或許真的因為跟該校的主任有待磨合而致使跟學生的討論減少,但我還是至少有因為我的造型而讓學生有多了些說話跟討論,我成了他跟老師之間的話題。
我從不覺得討論這件事情會因為身份而有所限制,而本就該是因為身份的不同,才會有更多豐富的視野、更真實的世界。當然,我清楚知道有人假他者之名不聽不看不相信,假他者之名排擠攻擊霸凌抹黑,我們應該都清楚知道。
異性戀跟同性戀是一次的身份差異,異性戀、同性戀跟雙性戀是一次的身份差異;學生跟老師是一次身份差異,異性戀學生跟同志講師又是另一次的身份差異;身穿制服的異性戀學生跟染金髮有刺青的同志講師,更是身份差異。
我們聊天我們說話,看見彼此的不同,聽見彼此的不同,然後透過不同,找到身份之間最自在舒服的距離。
我們聊天我們說話,知道彼此的生命,了解彼此的苦痛,從而同理,而消弭了身份歧異,回歸到我們因為身份的不同,但都身處在同一時空間下的親密緣分。
那名學生在演講當日在演講的最後即有在館場忍不住喊了:「長髮超帥der,我也想要」。
也有在其他學校的學生,在入班之際,長髮的女學生跟我討論長髮的保養,短髮男生對我留長髮的好奇。
作為一名同志,我們說話,我們發聲,我們出櫃蚋嘆難以言說的苦痛、我們掙扎我們的不同。
作為一名同志講師,我們說話,我們發聲,我們用不同的掙扎與不同的櫃子言說。
期以言說,陪伴更多人、也或許緩解一些人的乾渴悲苦、更或許讓一些人的世界更為真實。
我很貪心,我常什麼事都想做;我很憤怒,我常因為政府、跟政治白目而大叫。
在這裡,在熱線,在熱線教育小組,我因為在這裡而有機會做了許多貪心的嘗試,因為在這裡我有更多不同的方式讓憤怒發作。
如果你也有憤怒想發作,如果你也有貪心的念頭,歡迎你加入熱線教育小組賣身演講。
歡迎你報名參加教育小組,我們熱線的每週二晚上七點半開會,每次學習分享及討論,讓你我得以有力量與支持進入校園與老師還有學生對話,分享同志的生命,進而促進友善校友的實質發生。
請至 http://hotline.org.tw/book/97 填寫義工報名表。
同志教育,需要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