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人只關心通報,同志青少年便深藏自己的心事

 

這二週在某國中和一位國中小GAY聊聊天。

說聊天其實是他不相信輔導系統,知道他所講的都會被寫進個案記錄,而他也知道他想講想問想理解的那些,只要一講,大人們又要通報了。輔導老師有心,但也被結構卡住,所以找上熱線,我和義工們就用同儕的方式在輔導室中和他聊天。上一次不熟,所以就在建立關係,而國中生的確如老師說的古靈精怪比同期的孩子成熟,與我們的互動算非常的大人,但又有青少年對未來的不知所措。

今天是我單獨和他聊一堂課(也是原訂最後一次),開場我就請他提問,他笑說沒什麼好問的啊~我就說沒問題我們就結束嚕~逼了一下也讓場子空白,換到他問了不少問題,最多的是問我的同志生活,關於出櫃、父母、長期伴侶關係等。

說到一個段落後,他對著我說:你看起生活很好耶~很羨慕~

我說:我國小時也有想過自殺耶。(嗯,那是個痛苦的日子)

本來話不多的他接著說:我國小時也想過自殺,但怕沒成功,小學一年級我發現我喜歡男生,覺得自己跟每個人都不一樣很奇怪......

然後就聊更多啦~也大概彼此把生命最谷底的部份說了出口,後來聊到父母的為難、如何有個較自由自在的未來、如何經營感情等事,他都很能分享也願意傾聽。結束前他問我還會有下一次嗎?他說他從來沒有好好跟別人聊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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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輔導室仍把輔導焦點放在他的性他的交友及是否要通報,當爸媽還是把小孩的同志身份視為問題、當學校依然只在意每個學生最後考試的成績。

其實有的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已死了好幾次,或,真的死了。
然後師長父母朋友及媒體都表示:不知為何。

 

(同志諮詢熱線社工 智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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